群群的人往前走
睡倒的人随波而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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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听过一个寓言,说是许久之前有一个国王,他有着三个王子。有天,国王要从三个王子中选出最合适的一个继承王位,于是国王决定考验他们;国王把他们三个都召来,给了他们各一两银子,让他们想办法分别把各自的空房间都填满。
大王子生性冲动,拿着那一两银子,直接去了市集,买了一大堆的沙子。二王子精通算计,他走访城南城北之后,以最低廉的价格买了许多稻草。三王子最聪慧,他只买了一个蜡烛。
到了考验那天,国王推开了大王子房间的门,见地上堆着沙子,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。于是他又去了二王子的房间,门刚拉开稻草就溢了出来。最后,国王去了三王子的房间,三王子给蜡烛点上火,一刹那房间就被充满了光。
故事的最后,国王把王位传给了三王子。
这个寓言的逻辑有着利落的一部分,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,他揭露了三位王子对于国王所称的"填满"有着完全不同认知。
三王子是从抽象意义上理解"填满"的动作与结果,对于他而言“填满房间”类似于“知识填满脑海”,他将功能与现实放在了理解之前。“填满”这一词对于三王子而言,并非是对“被填满”的结果想象;而是抽象意义上的,他从词义上的抽象走向了空间的抽象。一个既是空,亦是被意义所填满的空间,他在意义与意义之间生成了一条新的路径,跨过了物质,从这一端走向了另外一端。
二王子则直接地面向了“填满”这一行为,或许物理上的确没有比稻草更好地填充一个空间的方式。二王子精确地着力履行词义,并且他做到了。他从实际意义上去“填”,获得了抽象意义上的“满”的结果。二王子的实际上给出了最稳妥的方式,他忠于了这种从实际动作到抽象结果的直觉,如同吃饭变饱,跑步会累诸如此类的普世思考逻辑。
如果说二王子充分理解了“填”,那么大王子则回归到“满”的切实形态。用沙土所构造的空间,只能用沙土,才能从真正意义上填满这一空间——一个土方块。大王子的选择展现出了一种西西弗斯似的自洽逻辑,他从根本上去行动,然后接纳失败,如同一个哲学理论与现实之间所具备的天然鸿沟,则是大王子尚未用沙土填充的空间。
对于我而言,寓言中的三位王子都忠于了自己的理解。在此,我将挪用这三位王子的逻辑,以三个构造关于回忆的方法,去构造三个不一样的房间。
大王子生性冲动,拿着那一两银子,直接去了市集,买了一大堆的沙子。二王子精通算计,他走访城南城北之后,以最低廉的价格买了许多稻草。三王子最聪慧,他只买了一个蜡烛。
到了考验那天,国王推开了大王子房间的门,见地上堆着沙子,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。于是他又去了二王子的房间,门刚拉开稻草就溢了出来。最后,国王去了三王子的房间,三王子给蜡烛点上火,一刹那房间就被充满了光。
故事的最后,国王把王位传给了三王子。
这个寓言的逻辑有着利落的一部分,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,他揭露了三位王子对于国王所称的"填满"有着完全不同认知。
三王子是从抽象意义上理解"填满"的动作与结果,对于他而言“填满房间”类似于“知识填满脑海”,他将功能与现实放在了理解之前。“填满”这一词对于三王子而言,并非是对“被填满”的结果想象;而是抽象意义上的,他从词义上的抽象走向了空间的抽象。一个既是空,亦是被意义所填满的空间,他在意义与意义之间生成了一条新的路径,跨过了物质,从这一端走向了另外一端。
二王子则直接地面向了“填满”这一行为,或许物理上的确没有比稻草更好地填充一个空间的方式。二王子精确地着力履行词义,并且他做到了。他从实际意义上去“填”,获得了抽象意义上的“满”的结果。二王子的实际上给出了最稳妥的方式,他忠于了这种从实际动作到抽象结果的直觉,如同吃饭变饱,跑步会累诸如此类的普世思考逻辑。
如果说二王子充分理解了“填”,那么大王子则回归到“满”的切实形态。用沙土所构造的空间,只能用沙土,才能从真正意义上填满这一空间——一个土方块。大王子的选择展现出了一种西西弗斯似的自洽逻辑,他从根本上去行动,然后接纳失败,如同一个哲学理论与现实之间所具备的天然鸿沟,则是大王子尚未用沙土填充的空间。
对于我而言,寓言中的三位王子都忠于了自己的理解。在此,我将挪用这三位王子的逻辑,以三个构造关于回忆的方法,去构造三个不一样的房间。
这是一张我祖父和祖母在一起的合照。
这个时候我还没出生,或许也已经出生了。
背景的这张画,是由当年同从广东被派往海南岛的画家关则驹所画。
他们后来一直携带着这张画,无论去到哪里。
我小的时候一直以为这是海南岛的海边的一幅写实场景,而没意识到这是他们内心的图像。
海燕在追逐浪也被浪所逐。
﹉﹊ ﹉﹊
﹉﹊╰☆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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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再度的,步伐生成路径,路径生成历史。
花和芽酿出了力,把果子推向土,推向地心。
曾在电视上看见母鸟将幼子推下悬崖以让其学会飞行的片段,
大部分的鸟类都有着相似的飞翔姿势,以维持它的身体在空中的平衡与速度。
如果鸟在飞行的途中身故,那么下坠时的姿势,就不再需要顾及风力;
山会变得更陡峭,性命又躲回到时间中去。
40cm x 60cm x 7cm
定制钥匙扣
不锈钢钥匙柜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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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之二迁徙史是为讴歌的注脚+ 查看更多
房间之二
迁徙史是为讴歌的注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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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许久之前,我便对“故居”这一概念倍感兴趣。这种被重新塑造的空间如同一个实体幽灵,其中的家具自故人离去之后(抑或从二手市场淘来相同款式)便失去了实际的功能价值,转化成了一件展示物。
故居成为了一个缺乏演员的舞台,以纪念演员。
观众听到的则是讴歌,无论是伟人抑或是典范平民,都是一种由叙述为框架物件为词汇的单向叙事;而矛盾在这之中是不存在的——譬如体现苦难生活的卧室却一尘不染、穷苦人民家则总整整齐齐、床上放着被子,桌上掀开的书本本应描述一套虽死犹生的场景,然而这种修饰加剧了舞台的失意。
于是我走向了一侧,复写再度出现。即使这错漏百出,但这仍然不影响“故居”本身的合法性。
它只在时间的拉扯下显得虚弱——且只会越来越虚弱。但只要那一只被声称被伟人睡过的床不塌陷,如同又一艘忒修斯之船,
只要它愿意,
它将会永远航行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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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之三关于记忆/精疲力竭的尽头+ 查看更多
房间之三
关于记忆/精疲力竭的尽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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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左右翻阅
在所有事情完成了之后,
我偶尔回想所根据记忆中她逝去的病房所重建的这个空间。
我在那完成那天之后便不断地告诉自己,我履行了我自己所祭奠她的方式,我觉得我尽力了,我的手臂伸到了最长,我如同履行了一个在空间中造物主的身份,创造了材质,从零中精确地捏造出了人的形象。
我尝试扮演大王子,二王子和三王子。
最终这一远距离地尽力一投,依然是失败的,我站在这里,无法感觉到她的气息。
我不断地安慰自己,我已经尽我所能了。
我仿佛不断地被告诫物与时间的那段荒谬至极的关系,
然后,我又不断地回想王子们的各种正确性,的确他们也已经尽力了。
最终这一远距离地尽力一投,依然是失败的,我站在这里,无法感觉到她的气息。
我不断地安慰自己,我已经尽我所能了。
我仿佛不断地被告诫物与时间的那段荒谬至极的关系,
然后,我又不断地回想王子们的各种正确性,的确他们也已经尽力了。